里,压在木板边,手背一抖,抖下一点粉,就像把一口气抖平。
祖父把茶盏推过来,茶已不烫。「喝完,去把门口那个破竹箩修一修。午后要送去季氏药舖,别让药材漏。」他说完,从cH0U屉里掏出一方小布囊,拎在手里掂了掂,又放回去,像在算一个不急的帐。
「祖父,」清渊把茶一口喝了半盏,放下时把盏沿擦了一下,「去观海庭,要多久?」他问话时眼睛没抬,指头在木片背面的短线上m0了两下。
「等你把三守守出味来。」祖父把粉笔收进木盒,扣好,「观海庭是个讲规矩的地方,规矩b人情重。你先学会在规矩里不丢手,再去看旗。」
清渊「哦」了一声。他知道祖父说的「旗」,是港口立在风里的那两面旗:h旗半面平日,黑旗一挂,人就得往回撤。他从没见过黑旗升起,只在学堂听先生提过一次,说那是cHa0急、兽动、不得逞力。那时他在後排,用纸角试着画了两道短线,画歪了,擦掉,再画。
祖父起身,把短尺收入袖口,顺手把桌上的粉痕以手掌抹成一小堆,捻在指肚,再弹到地上。「去吧。」他把麻绳递过来,绳头用白线缠过,不粗不细,「今日只做两件:箩口补牢,绳身上画三个粉点,试三次分段卸。做到,就行;做不完,明日接着。」
清渊把绳搭在肩上,出院门时回头看了一眼那块木板。三个字还在,粉痕未吹散。他想把它背下来,又觉得不用背,手会记住。他把木片塞进衣襟,声音压得很轻:「先养、後导、能守。」
街口有挑贩从河边来,竹竿与肩膀磨出一小截亮。他让出半步,手顺势按了按衣襟里的木片,像确认什麽。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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