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
做工精良的纸质地细腻,倒显得主人家的要求不俗。
而这书案上面放了一只淡色冰裂纹的酒盅,不同于冰裂纹多见的烧制成瓶罐碗盘的套路,而是精细小巧之物。那瓷器的花纹虽因物小而杂乱细密,但效果却甚妙,观之别致。
那张榻安排的稍显随便却很舒适,精心匹配的褥垫半新不旧,合体宜身,虽无锦绣绫罗的繁丽,可是实打实的贴心。
至于屋主人身下的床,更是细致入微的安排。力求不硬不软的丝棉相称,各有千秋而珠联璧合。
屋子里没有什么过多的装饰,墙上挂了一柄剑,整个包在套子里,暗色的绸绒显得古旧了些,像是染了灰的胭脂。
花瓶倒有一只,还是白瓷的素坯子,瓶身上却有一株梅花,枝干刻画得精细,古怪的是竟是白梅,须得好好辨认才看得出来。里面插了一枝素色的花,衬了几茎高高的草,有些随意,甚至不合规矩。
屏风是有的,整体朴实无华,只在边边角角看得出有精细的镂刻。雕花细腻,品味清雅。
整间屋子的搭配有一种说不出奇怪,却也是那么莫名其妙的让人接受的自然。细细思量间,屋子里淡淡的香气终于被觉察,虽清却甜。
杨芜青嘴角稍稍满意的提起,“美人,美器,好香。”接着半开口,产生了一个舒心慵懒的呵欠,只可惜打了一半就被一个喷嚏打乱了心绪,险些咬了舌头。
床上躺着的人额头上敷了新井水浸过的帕子,不一会儿,略略的骚动和轻轻的挣扎与嘤咛,便被正想打瞌睡的杨芜青捕捉到了。
杨芜青的手轻轻的握上了未醒之人的素手。真是焚香的素手,一点不似男子。男子之手多骨节粗大,青筋暴起。即便是杨芜青自己,两只手也看得出沧桑历练的痕迹,刚硬坚强。但他握上的这只手却是白嫩修长的,而且还很软。仔细抚摸起来有若有若无的薄茧,却是练琴习字的位置多于握剑的厚重。
杨芜青忍不住用这只没什么知觉的手在自己的脸上呼喇了一下,光滑的触感轻轻蹭着自己的新冒出来的胡茬。
只是这一举动惊起了床上人的双眼。
我一个激灵突然瞪开了眼睛,“你要干什么?”
这下倒把杨芜青吓得一愣,他似乎稍稍后仰一下,之后尴尬的很快坐正,不太自然的放下我的手,“咳!没什么——嗯,把脉。”
我闭上眼睛,撇嘴道,“啧。鬼用脸号脉哦。”
杨芜青这时表情恢复了,“祖传——不过,这可不够。古方上说,见了美人,得‘心口合一’的看病,不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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