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20">“这要是被州学里的先生们知道了…怕是又要起波澜!”
熙河路的棉庄的拓荒面积,每年都在增加。
但能招到的雇工,却越来越少。
横山那边的羌部,现在都快被西贼给抓光了——没有被抓的,也都已经逃入熙河境内了。
搞得如今,宋夏边境的山区,过去那些光秃秃的山头,今年开春居然都出现了绿意。
甚至,兰州那边的榷市,经常有党项商贾带着虎皮、豹皮、虎骨、豹骨来卖。
都是西贼的骑士,在巡逻的时候猎获的。
这在过去,根本不可想象,可见横山的山区,至少宋夏熙河边境这一带,确实没多少人了!
在劳动力奇缺的情况下,熙河各地的棉庄,不得不对雇工们好一点。
免得早早的累死了人,没有人给自己赚钱了。
当然了,熙州州学里的那些先生,可能也起了些作用。
听着郭贵的不满,妇人立刻哭哭啼啼起来:“官人…俺这弟弟,素来心善,平日来烧香拜佛,从来不断,便连给雇工们的吃食,都是捡着好的…”
“哪里会害人?”
“定是那些雇工身子弱,自身经不住劳作…”
郭贵听着,眼睛一瞪,就要训斥,可看到妻子微微隆起的腹部,心里的气一下子就泄了。
没奈何,他只好道:“俺稍候便去瞎讹的棉田看看…”
“若确实与瞎讹无干,俺自会具文给南关堡的王监衙上报!”
说着他就坐起来,妻子立刻抹掉眼泪,热切的服侍着他穿衣。
郭贵见着,也是叹息一声,这个妻子百般都好,就是太爱护她那个弟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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