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城的赵官家,在肆无忌惮的大撒币的时候。
西北的熙河路,已进入了一年中最繁忙的时节。
郭贵一早就被妻子摇醒了。
“官人…官人…快醒醒…”
郭贵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妻子圆润的脸上,隐约有着泪痕。
他在去年,就已经成婚了。
因他立了军功,所以岳父家不止将原本答应的嫁妆都送了过来。
还额外加了十几头牛和百来只羊做陪嫁。
此外,他还在王大斧的抬举下,在这南关堡的巡检军里,做了个押官。
这是大宋军制中,都一级军官的最低一级。
上面是承局、将虞候、十将。
皆可由本都/军的主官从有功士兵中保举,经有司批核后除授,号为节级。
正常的大宋野战骑步指挥/军/将,都在内部大设节级。
正常一个指挥(五百人),有十将、将虞候、承局、押官各十人。
郭贵的这个押官,便是去年年初,由王大斧保举而来。
押官虽不算正式的武臣,但在这狄道的南关堡辖区内,大小也算是个人物了。
郭贵揉了揉太阳穴,驱散宿醉带来的昏头,问道:“贤妻怎么了?”
“俺爹方才派人来知会,说是俺弟在的那个棉庄,又死了人了…”
郭贵面色一沉,有些不悦:“瞎讹怎么回事?”
“俺上次才与他说过,对雇工要好一点,好一点…不要催着人家在日头太毒的时候,都要下地干活…少闹出些人命来…他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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