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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柔坚持了浃旬,赵瞻却一直语气冷淡,令她大受打击。
可他不喜欢她,她就偏要他喜欢。
寄柔憋着劲,打听到赵瞻喜好,从来远庖厨的她,进小厨房揉面做饼,一点也没让厨子帮忙。
饼好了,寄柔给表兄和赵瞻送过去。到时他们在说笑,赵瞻笑得很开心。寄柔把蒸饼放下,表兄和赵瞻又过了几招,忽然,赵瞻捂住嘴。他拿出帕子,吐出一颗带血的牙。
表兄慌张,以为自己下重手,赵瞻毫不在意:“无事,前几日就松动了。”
松动——换牙?
寄柔看着赵瞻,觉得看见了牙齿漏风的怪物。
他们走过来,寄柔心不在焉地要婢女给表兄和庶弟倒茶。
表兄吃了一口,面容古怪:“表妹在哪买的,味道这般怪。”
“是咸了些。”赵瞻径直放下,“西市王家的芝麻胡饼味道妙极,改日儿带赵家兄长去吃。”
寄柔仿佛听见他话音中气流的变化。
她神思恍惚地离开。
他跟西市的胡人师傅过日子好了!
自从知道赵瞻齿间有洞,他对她的冷淡变得难以忍受。
她被骗了。
她费了这么多工夫。
她喜欢的人怎么能换牙!
寄柔换牙的时候吃糖,硌出一嘴血,她最讨厌掉牙齿。
偏偏他不是故意,她还不能对他撒气。都怪她不能明察秋毫,自己送上门贴他冷脸,即使这样,他明明缺了牙,都不喜欢她。
以往她喜欢过那么多人,都是她想停就停。
赵寄柔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少女情怀和自尊心碎了一地。回到院子,她伤心异常,哽咽一声,气鼓鼓找出上回没送出去的石榴露,通通喝掉。
她喝醉了,小脸通红,顶着两个发团子,垂足坐在高脚椅上掉眼泪,不许婢女们说出去。
姆傅姚氏、松盏和珠云围着她打转。
“娘子怎么了,怎么掉起金豆子?”
寄柔啜泣,顾不上形象,泪眼朦胧地吸着鼻子,嚅嗫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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