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生之夙愿。”
“今灵州已下,臣是当功成身退了。”
官家道:“卿家怎言如此,万万不可再有此话。”
章越如今也是担心,身位越高,功名越大,此乃从古至今的取祸之道,所以必须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到这个位置,做人就是要假一点,在天子面前表现出自己随时可以交出大权的样子。
千万不要等到事情不可挽回时才说这话,那时就晚了。
章越再三谦让,官家忙岔开话题道:“卿家方才之言怎讲?”
章越重新调整语序道:“陛下,此乃臣读安乐先生(邵雍)的渔樵问对有所得。”
“归根到底就是一句话,利生于害。”
“有利则必有害,有害则…未必有利。”
天子徐徐点头,他听过邵雍的名字,他是程颐和司马光都很推崇的人,之前程颐说他见过天下能不杂之人,除了司马光外,还有一个邵雍。
不过天子不免有些先入为主。不喜欢司马光,也连带到他的朋友。
章越道:“大臣们进言都是在尽自己的责任。古往今来只有明君方辨利害,而庸主则喜论对错。”
“先帝在时,司马光反对变法,王安石力主新政,二人却都是忠臣。”
“不可轻易将过错推诿给臣下啊。”
天子道:“此言有理,这位邵雍多有人称赞,乃孔门大儒。朕看所言确实有理。”
殿外忽有蝉鸣刺破寂静。
天子望向已涂成朱色的顺州忽道:“所以朕该.“
章越道:“陛下圣明,其实依臣看来,从袁绍到今日,历朝历代法家与儒家之争,说白了,就是天子与士大夫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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