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妈妈是什么人?”虽然明知道多半不会得到回答,无聊之下他还是问了。看着那双黑眼睛里的茫然,卢修斯嘲笑了自己一下:“算了,当我没问。”
但这个问题显然很让奥兰多振奋,他重复着“妈妈”这个词,手舞足蹈地指向铁窗之外。卢修斯皱着眉头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除了略显阴霾的天色和偶尔飞过的摄魂怪之外什么也看不到,只得挫败地摇了摇头,但立刻下一句回答又让他震惊了:青年用破烂的袍子蒙了一下自己的脸,只露出两只眼睛,重复道,“妈妈。”
卢修斯明白了之前自己曾经想问的那个问题的答案:从摄魂怪的眼睛里,这个叫奥兰多的青年,看到的是自己的母亲。
什么样的家庭、什么样的经历会使一个人最糟糕的回忆,竟是忆起自己的母亲?
雪花开始渐渐从铁窗飘进来,卢修斯已经完全放弃了曾经的挑剔,用那张或许是西里斯用过的被子紧紧地裹住了自己的身体,但还是无法抵御渗入骨髓的寒气——尤其摄魂怪的存在加剧着这种寒冷。自幼成长在奢华环境中的贵族,能够在这种环境里坚持半年,他已经快到极限。由于寒冷剥蚀着体力,他似乎越来越容易陷入沉眠。虽然安东宁已经警告过他不要太过迷信沉睡带来的美妙感觉……曾经有人就是这样在睡梦中见了梅林,到被人发现时身体冻得已经像石头一样硬。“不过,那一般只发生在魔力低微的巫师身上。”安东宁不无戏谑地说,“强大的巫师想要冻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卢修斯并不是魔力低微的巫师,但他无法与那些早已习惯了牢狱生活的老食死徒相比。相对来说,他在面对恶劣环境时的意志并没有那么强韧,况且睡梦对他有着强大的吸引力,因为在梦里,他能够见到自己的儿子。
梦中的德拉科常是惊慌的,焦虑的,他梦见他坐在水池边抽泣,梦见他在阴暗的房间里狂暴地砸烂着大堆的零件杂物,甚至梦见他倒在血泊之中,阴暗的室内血和水漫在一处,充满他的视野,刺激着他的神经……
很疼……
额头,脸颊,鼻子……有坚硬的东西不断砸在上面,甚至鼻下已经有了血流的温热感。他一个激灵从几乎将他意识抓住的睡梦中醒了过来。刚刚睁开眼睛撑起身子,又有个褐色的硬物砰地砸在他的额头上,几乎把他重新砸倒。
“梅林的!”他恨骂了一句,闪开了最后一块袭来的石子,正要发作,却对上一双无辜的黑眼睛。看到他愤怒的目光,那双眼睛的主人似乎带些担忧的期待变成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把手里剩下的石子丢在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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