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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真是二爷爷!二爷爷不是死了么?怎么竟然还活着?还变成了仙人?这是怎么回事?那他当时为什么要走?爷爷出事他为什么没有回来?沈亦如脑中一团乱麻,嘴唇咬得青紫,都渗出血了也浑然未觉,小小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孤寂而倔强。
沈亦如眼看着树梢上的那轮白月,仿佛看见爷爷一袭白衣在房中鼓琴,二爷爷青衣玉笛合奏的景象,而今爷爷已经走了,这个幼时最为崇拜喜爱的二爷爷又究竟是谁呢?
正在胡思乱想间,就见月光照射下,一人闪了过来,那人身形极快,抓了沈亦如的右手几个纵身,已经出了蜀中观中。
到了一片林地,那人松开沈亦如,转过身来,正是奚月白。只见他换了一件水绿色布袍,绀青色腰带,腰间还插了一支碧绿的玉笛——这是沈亦如记忆中二爷爷的装束,沈亦如一见之下,原本已在眼眶中打滚的泪水夺眶而出,一把抱住奚月白痛哭起来:“二……二爷爷,爷爷,爷爷他走了……”
奚月白神色也是一黯,脸上神色变了几变,终于强压下悲痛,微笑着轻轻拍了拍沈亦如的背:“我的如儿受苦了。”
好一会沈亦如才平复下来,奚月白见沈亦如哭得差不多了,便温言问道:“如儿,我来时路过沈家庄,怎么已经人去楼空了?你又是怎么进了这蜀中观的?”
“什么?陈福跑了?”沈亦如心中不禁凄凉,原想练成了本领便可回沈家庄报仇,却不想糟了如此变故,不免心中对奚月白的怨恨又加深了几分。
“如儿,我不在的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何事?”奚月白见沈亦如神色有异,追问道。
此时沈亦如已从与二爷爷相认的情绪中出来,想起这些年的经历,加之又与奚月白分离数年,不免起了了隔阂,生了怨恨:
你是仙人,你走之后爷爷每天长吁短叹闷闷不乐时你在哪里?
爷爷过世你在哪里?
管家和恶奴欺负我时你在哪里?
爷爷的尸体被扔出门外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被然扔出家门挨饿受冻的时候你在哪里?
沈亦如年纪虽小,但是这几年经历了诸多事情,心志远较一般同龄人成熟,这些年的苦痛已经将他变成一个内心颇为内敛倔强的性格,方才一时激动相认,此时却又记起之前所受的种种苦痛,神情不自觉间已经有些生硬,他别了一□子,脱开奚月白的手,说道:“爷爷死后,管家陈福霸占了田产,把爷爷的尸身和我丢出门外,幸得夏观主收留,又殓葬了爷爷,我也就留在观中修行,以求可以亲手为爷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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