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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聊到最后,工作的事情已经聊完了,于是又拉起了家常。一群人坐在沙发里,天南地北的聊着,湛海时不时有意无意地问一两句齐律的私生活。也不知道是齐大画家对自己的隐私太过保护,还是他的生活实在是乏善可陈,湛海从齐律那里听到,也无非是平日里从报纸杂志里看到的那些内容,了无新意。
何教授一家人,对齐律的私生活不感兴趣,反倒是断断续续地聊起了一些大女儿的生平琐事来。
“我这个女儿”何教授说:“从小就聪明绝顶,年年都是班里的第一,高考时,也是学校里的第一名,那一年北京的状元旁落他校,可是他们之间,也不过是几分的差距而已。这孩子,也是失手了,不然那一年的状元就是她了。不过,她也很出息,学习一直都很努力,后来还被学校保荐得了硕博连读,那一年他们系里的名额也就只有那么一个,都被她选上了。可是你知道的,我是学校里的老师,她获得这个名额也难免闹出一些风风雨雨来,她听到了,不服气,硬是推掉了,然后咬着牙,自己考上了。只可惜,这硕博连读到最后,她还是没能读完……”
齐律以前就已经从何教授的嘴里陆陆续续地了解到了一些关于慕瑰的讯息,现在听到何教授这么说,心里也难免感到一丝伤感。世间好物不长最,彩云易散琉璃脆,这世上最令人伤感的事,莫过于一个正当韶华,才高八斗,且又貌美如花的女人的辞世。这就犹如一曲只有开头的仙乐,在渐入佳境之时戛然而止,然后留给后人无数的猜想和怀念。
“是癌症”何教授说,仰着头,目视着前方,仿佛已经忘了身在何处:“明明那么痛,却还要安慰我们,化疗把她的头发都弄掉了,我们要为她买假发,她却不肯,只肯要一条丝巾将头包起。说学校里那些穆斯林女生都是这样的,她很羡慕,却一直没机会效仿,现在终于有机会能理直气壮的戴上了,也不用怕别人笑她臭美什么了。”
慕瑰的往事就像散落在历史里的珍珠,蒙了尘埃。在这个下午,被何教授捡了起来,拂去尘埃,串了起来,授予他人细看。何教授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慕瑰的事,这个父亲对女儿的追思,感染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一直置身事外的齐律,他拍了拍何教授的手,说了声节哀,然后也跟着叹息了一声,在心里为这早逝的红颜唏嘘。
也不知道是何教授的追思翻出了湛海遗忘已久的哀思,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湛海一直有点心不在焉,送何教授回家时,何师母和慕蔷都挽留他,叫他不妨留下来吃顿晚饭。若是以往,他肯定会欣然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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