栈的刺客一样,此人刀法同样狠戾,刀刀均裹挟雷霆之势,磅礴凌厉,几无守势。不要命的进攻中却多了几分阴毒,他不遗余力的攻人双眼、喉间、衣裆,一时间双方难分高下,小巷中打斗声四起。缠斗半晌未分胜负,那蒙古人卖了个破绽,转身要逃。梁禛岂肯罢休,催马便追,直追到南门口,对方竟然杳无踪迹了!
梁禛心道不妙,左右环顾,发觉已到南门,距离刘守备出城的北门,间隔了一座河间城!此时申时已过,自己距离刘守备已然太远了!
梁禛心下狂跳,中计了!敌人一招调虎离山,北城门、或北城外定有埋伏!
梁禛马不停蹄追至北门,便见守备府的把总率众回城,再听闻把总的回禀,心下顿时荒芜一片。刘守备如此反常的决断,定然事出有因,或许早已被人劫持,此时再说什么已无裨益,赶紧追吧,看还能获得什么线索也未可知。
梁禛率部再追至把总所言的城外小树林,四下里光秃秃一片,哪里还有刘守备的身影。不光刘守备,连把总口中所言的十匹鎏金朱漆大马车也不见踪迹……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刘守备被劫持了,人犯跑了,抑或被掳走了,事件的主谋便是那群蒙古人!梁禛的结论也算正确,只是他不知道一同跑的,还有小皇帝朱成翊,他与白音同藏于锦缎车中,梁禛那两只眼看就煮熟的鸭子,飞了……
肃王震怒,与皇家宝藏有关的三个重量级人和物不仅失踪的更彻底了,还丢了一个守备……
这三人一日不找到,肃王爷哪怕称帝了屁股底下的凳子也坐不稳,更何况这件事看起来还跟蒙古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让肃王爷怎么睡的着!
这件事居然有蒙古人参合,这让肃王爷非常意外,小皇帝和齐家的人刚失踪,蒙古人就知道了,还能从关外跑到了河间,这件事怎么想都透着一股怪异。锦衣卫指挥使梁禛被勒令即日返京,留北镇抚司镇抚冯钰继续行抓捕调查等各项事宜。因有思虑不周的过失,作为惩罚,梁禛被罚俸一年。
安远侯府,梁禛回京已过一月有余。
梁禛一袭盛装端坐书房内,双眼直勾勾盯着面前的地图,一动不动。案几边摆着一盅汤,早已凉透。自齐韵被人再次掳走后,他便无法安稳的合眼,他从最开始的震惊、意外,到后来的担忧、焦虑。熬到今日,替而代之的是满心浓浓的疑惑与不甘……
蒙古人来的过快,超乎人之能力的快。边关重重,就算蒙古人偷偷摸摸进了关,也绝不能那么快到河间,袭击他的蒙古人一定就是此次废帝逃脱事件中的当事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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