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不断的磕头,磕的额头上都快出血了。
慕容定祯脸色铁青坐在厅堂中的紫檀椅上,深吸了一口气,想了想也不能完全怪罪手下这帮臣子,这近一年来自己专宠章鄀绍,也的确有些过了,风声算是传遍了朝野之内,难怪这帮人会如此畏惧章鄀绍的话。
「将折本上所有章姓新吏革职查办,袁敏尧降职一品,待罪反思」片刻之後,冷静下来的慕容定祯沈声吩咐道。
「是,皇上。」
「下去吧」慕容定祯忽然觉得胸闷气短,也不想再继续说下去,摆过手示意江永文今日就奏到这儿。
「臣给皇上跪安」江永文终於松了一口气,爬起身来退了出去。
「皇上……」江永文刚刚离殿,曾钦格看到坐在厅堂中的慕容定祯扶住额头面色不佳,忙快步迎了过去,劝道:「皇上,还是别强撑了,让奴才为您宣薛御医吧……」
这些年慕容定祯一直极忌讳诊病就医,一年到头也宣召不了几次御医。今年更是因委派薛承远统领御医院著写药典,已有几个月未曾召见过了。
「也好,为朕即刻宣薛承远进宫」慕容定祯在曾钦格的掺扶下走回了内殿,靠著床榻躺平身子,脸色苍白的轻声道。
不知为何这几日慕容定祯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也正因这种预感而异常抗拒宣召任何御医为自己诊治。
这种浑身乏力毫无食欲,总是在清晨想作呕的感觉像足了当年在玄仁知晓自己怀有身孕时候的经历。
本想或许只由於气候渐冷而身体敏感,挺一挺也就过了,谁知几日後这感觉不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演越烈了。
午後,薛承远一接到口谕就匆匆入宫,慕容定祯支走了殿内所有侍从,让薛承远仔细的为自己诊治。
「皇上,是喜脉」薛承远查探脉息良久後,慎重的对著躺在床榻上的慕容定祯回禀道。
「承远,这可当真?」慕容定祯愣了愣,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臣恭喜皇上」薛承远在床榻前跪了下来,作揖道。
慕容定祯睁著眼睛,伸手覆上了腹部,心跳逐渐加剧。
「有几个月了?」缓了缓,慕容定祯问道。
「从脉像上看,大约三月有余。皇上近日可是觉得龙体不适?」
「是不大舒坦」慕容定祯靠起身来,薛承远忙伸手去扶他。
「当初不是说催产之後朕此生再也无法有孕?」
「这些年皇上身子调养得当,或许常常习剑也有所帮助。」
「想来,这也有你一份功劳」慕容定祯道,自从到郢庭後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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