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蕙宫仪突然「咚」的一声在慕容定祯面前跪下,声泪俱下的道:「六王爷,我求求您,求求您,能不能放过古潍,能不能……娘娘实在不忍见两国相战,血流成河……」
「先起来」,慕容定祯轻声道,伸手扶了把蕙宫仪,眼见从小照顾自己起居的人此刻如此痛楚的跪求自己,慕容定祯心里的确不是滋味。
「父皇心意已决,怕是无人能改。」
「您是皇上最锺爱的皇子,皇上向来对您的话有几分敬重,看在娘娘的份上,您能不能去求求皇上……」,蕙宫仪却还是跪地不起,痛哭流涕道。
慕容定祯轻轻摩挲著膝盖,像是在考虑什麽,过了半刻终於起身道:「出兵一事,本王会去觐见父皇,以求再议」,又嘱咐道:「你要仔细照顾母妃,千万不能有丝毫差池。」
「多谢六王爷」,蕙宫仪感激的磕头道。
待到御医前来又为嫕妃诊治了一番,慕容定祯才稍放下心,从蔚暮宫踏出来,几经思量还是决定再去觐见一次景纬帝。当慕容定祯行至瑞安殿,令侍卫通禀进殿之後,却发现慕容无涧正在殿内和景纬帝谈论著什麽。
「儿臣参见父皇,臣弟参见大哥」,慕容定祯恭敬道。
「起来吧,祯儿,赐座」,景纬帝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
慕容无涧望了一眼慕容定祯的神态,主动张口道:「六弟此来不会是意在劝阻父皇征战古潍一事吧。」
慕容定祯没有回避,道:「儿臣确为此事而来,望求父皇三思。」
「砰」的一声,景纬帝拳头砸向了御案,狠狠喘息著,没有说话,看似被气的不轻。
「母妃重病在身,儿臣实在不忍此刻出兵攻打古潍」,慕容定祯缓缓道,神色难掩哀伤。
「呵呵,国之大计,又岂可怀有妇人之仁?」,慕容无涧冷冷嗤笑了一声,道。
慕容定祯看著面前的慕容无涧,眼中一时说不出是怎样的情绪,朝服下泛白的拳头确是越攥越紧。
慕容无涧见他不开口,越发有些得意,叹道:「难道时至今日你还期望父皇收回成命?」
「 够了!」,这时景纬帝怒喝了一声,景纬帝了解自己儿子内心顾虑,也知道慕容定祯自小重情重义,但既然皇命已出,就难以收回,於是冷声道:「朕意已决,无可更改,都下去吧。」
从乾徽皇宫出来,天色渐晚,慕容定祯骑在马上一路神色黯淡,攥紧马缰的手此刻隐隐作痛,虽说日前在郢庭遭袭并未受到重创,但打斗之间却也的确伤及腕骨,以致这几日持剑时根本无法施力。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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