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说她父母夫妻都情薄缘浅,子女缘倒是不错——那时柯遂已经出生了,抚养权归他父亲。
\n“想不到吧,妈妈。”柯黎对着墓碑轻声细语:“我也做母亲了。”
\n“和你一样失败。”
\n不过还是不一样。相处一年,她依然会恐惧,依然会罪恶,依然不敢深思和柯遂的关系,可至少,他们彼此相爱——尽管,这所谓的爱找不到任何世俗定义,掩在暗处,无从见光。
\n但,不论亲情还是爱情,说到底,本质有何不同?
\n柯黎蹲下,拔掉新长出来的杂草。她有请人定期打理,不过下过几场雨,还是茂盛生出一丛——生命生根发芽,在死亡之上。
\n拔完后,她放下玫瑰,到墓碑前。母亲也喜欢玫瑰,这点她们很相像。
\n抵达英国时,是难得的好天气,甚至有落霞。不过气温还是很低,堪堪零上多一点。怕冷的柯黎还是穿了讨厌的羽绒服。
\n她和柯遂并行。他注意风来的方向,站斜前方给她挡风,不过柯黎的脸还是冻红了。柯遂瞥一眼,摘下围巾,围着她的脸绕了一圈,只露出眼睛。
\n柯黎全程不动,整张脸被他的气息包围。洁净的清香被他体温烘热,透出暖意。她埋在细腻的羊绒间,感觉僵硬的脸慢慢融化。
\n“我不是很喜欢戴围巾。”柯黎忽然说。
\n她羽绒服都不喜欢,对围巾这种拖拖拉拉的累赘更是嫉恶如仇。
\n“噢。”柯遂才知道,他怔了怔,又说:“那……”
\n要不要摘下?他想说,可是又怕她冷。
\n“没事。”柯黎回过头,继续走:“你的可以。”
\n被长时间高强度的工作规训,柯黎走路很快。柯遂才停了片刻,她已经遥遥走在前头。
\n他几步追上去,牵住她的手,微笑着说:“那我是例外。”
\n“嗯。”她难得没有否认:“你一直是。”
\n对她而言,他一直是例外,甚至是,意外。
\n美丽的一个意外。
\n她想到之前在罗马某夜。云雨后,她问柯遂,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他回答:“你是我的母亲,我的妻子,我的爱人,我的一切与整个世界。”
\n她当时说:小疯子。但后来还是跟他一起疯了。
\n从来以理性驱动的人原来也会做这样的事。清醒地没顶,然后沉沦。
\n得到肯定答复,柯遂不再说话,安静地与她并行于街头。
\n柯黎抬首,一行一行矮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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