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心本就是寻常事,不必太过当真。
更遑论,这尊木雕,本就是为另一位喜欢他的女子所刻。
薛婉儿一身绫罗,言谈间尽是贵气,想来霍七在京城的家世,也绝非她这个小县城的木雕匠人能企及。
正如薛婉儿轻描淡写所说的“云泥之别”,她与霍七,从来就不在一个世界。
薛婉儿和他,才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第五日清晨,容绒抱着装木雕的木盒去了茶楼,原是约定好薛婉儿来验货,可从晨光熹微等到日头偏西,也没见着人影。
直到傍晚,茶楼的书衡大哥谈完生意回来,才告知她。
薛婉儿昨日就回了京城,只留话让她把木雕送到薛府,再拿剩余的尾金。
鳞州县到京城不算远,步行两日也能到,坐马车半日便够。
可木雕虽小,却经不起磕碰,容绒用软布裹了一层又一层,再垫上晒干的稻壳,确认木盒里听不到半点声响,才小心翼翼地抱上车。
马车颠簸着驶出县城,容绒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
起初是雀跃的,京城是什么样的?
会不会在街上偶遇霍七?
一想到可能与他擦肩而过,指尖就忍不住发烫,心跳快得像要撞开胸膛。
可转念一想,又怕极了遇见。
她见过好友因情所困,瘦得脱了形,整日以泪洗面,连最喜欢的食物都咽不下。
她从未尝过爱情的滋味,却先见了它伤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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