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醒过的男人,情绪一瞬间崩溃,跪倒在床榻边伤心哭泣。
那个男人特地来警告她,是打定了要计较到底,唯有按照他要求,才能彻底摆脱。
哭了一会儿,金瑞突然出了状况,呼吸机起起伏伏,男人猛烈地咳嗽,整个人痛苦至极。Mia惊魂未定,就见金瑞有要醒的趋势,胸膛剧烈鼓动,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刚才的话。
可过了几秒钟,Mia刚按下急救铃,金瑞再次恢复平静,就像刚才只是个幻象。
医院走廊道中男人跟两个拉着小孩儿的中年夫妇擦肩而过,魏知珩并没有认出。而这对夫妇见乌泱泱的人群走来,不太好得罪的样子,拉着小孩儿让路,同样没有去看,反而是最小的那个转过头看了眼。
金敏停住了脚步,扯着爸爸的手,指着后面快要消失不见的男人,“爸爸。”
中年男人弯下腰听她讲话,“怎么了?”
“爸爸,那———”金敏小手指着已经消失在楼道的方向,话还没出口,病房急救里铃声传来。他们仅仅只有几米之遥,轻而易举听见了房间里Mia的哭声,不大,但见到中央区奔走而来的护士和医生,夫妇俩预感到不对,立马跟着跑进房间。
果不其然就看见女人坐在床边哭泣。
乌泱泱的病房里有担忧声,有护士和医生检查的器械声,谁也没注意一个小小的身影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