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谕

验实在是很一般。

\n她好奇地看了眼艾利亚手里的作业簿，上头整齐地贴着几片被压干的紫金草和软雀花，旁边密密麻麻地写着一大堆字。

\n“你在写作业？”

\n“对，植物学的作业。我们要选两种不同科的植物，对比它们如何根据环境的变化进行选择。”

\n“选择？是自然对它们的选择吗？”

\n“我不相信天择论，”他语气轻描淡写，却显然十分肯定自己说的话，“我认为植物家族本身也在选择环境，而不是有一个神圣而严谨的秩序在控制和筛选一切。”

\n艾莉雅忍不住走起了神——那个神秘而诡异的班瑞姆家族，为什么在一千三百年前选择来到野蛮的北方世界呢？

\n“艾莉雅。”坐在对面的人突然低低叫了她一声。

\n她回过神来，看见艾利亚的上半身往前倾来，异色的瞳孔紧紧盯着她，眼神深邃。

\n“怎么了，夏加尔同学？”她的手攥紧成一团，心里居然出现了一些不该有的遐想。

\n他又靠过来了一点，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她几乎能感觉到他薄唇间呼出的热气。

\n“你流鼻血了。”

\n“……”

\n艾莉雅擦拭了一下自己人中的地方，居然真的摸到了一手鲜红色的血。

\n这是艾莉雅第一次流鼻血，她有些震惊。

\n在电学实验室里的时候，倒影似乎也流过鼻血，难道这是什么能力带来的副作用吗？

\n身旁一暗，艾利亚已经坐到了她身边，一只手从外套胸口处掏出随身带的手帕，绕过她的肩，自后伸过来，隔着布料捏住她的鼻子。白色的手帕立刻被染红了。

\n艾莉雅想到了在雷恩镇的时候，修兰好像也用同样的姿势捂过她的嘴。看起来性格完全迥异的兄弟两人，在行为的强硬上其实又很相似。

\n她的头下意识想要抬起，却被他按住后脑勺，往下压去。

\n“流鼻血的时候不要抬头，”他说，“无论你在上面做什么，你确定身体没问题，一定要继续？”

\n“是的，必须要做这件事……”艾莉雅说，难得坚定的声音隔着手帕闷闷地传出来，听起来反而显得有点笨拙和自不量力。

\n他没再说什么，把她重新抬起来的头又往下按了按。

\n由于总是要将红发染成黑发，艾莉雅的发质其实很粗糙，手感并不怎么样，但艾利亚莫名觉得摸起来很舒服，有些像绵羊的卷毛。他放纵自己将手指略微深入进去，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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