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还行吗?”茶屋家的老板问。
“习惯了。”艺伎回道,站起身来。
藤原愁自知自己不该在此处,幸好抓住了时机,假装自己刚走到这边。茶屋老板同艺伎都同他低头问好,他也稍稍示意,同人擦肩而过,又忍不住回头。婀娜身段,行姿站坐都极为优雅,在他脑中响起的却是东条说出的“不容易”一词。
“感觉你不大自在。”在回去的车上,父亲对他说:“这份文化在你们年轻人看来是腐朽了,但它也有存在的必要。”
“什么必要?”
“它养活了很多人,离开这里就活不下去的人。”
但也有不被允许离开的人吧,藤原愁想。
后来又有家中的朋友将他约见,藤原愁便不再去茶屋了。
一年时光转瞬即逝,即将到他离开的时候,冬天的雪逐渐化去,屋里的帐子门换了样式,厚重的衣衫也轻快起来。
教授忽然说要给他送别,藤原愁以为是自己被他使唤了整整一年,虽都是自己能处理的事,放在伦敦,却是接近能被学生投诉并受到惩罚的程度。
傍晚时分,他和其他两位教授与两位学生坐上车,一共六人前往饭店,却被拉到了长巷之中。与愁第一回去时不同的街道,但也同属四条化街之一。
想要拒绝,但没有离开的理由。几位教授乐呵呵的,说现在年轻人虽都道德高尚,好像对花街不感兴趣,但这回他们却等到了如今年收第一的那位艺伎来,要让他们开开眼界。其他人或许还是有些期待,藤原愁却想着要无聊地度过今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