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boss救赎指南 第316节

n无律在他对面落座，点一点头：“仅清云峰顶那株老树结得出这个味道，我惦记许久呢。你还记得？”

\n“记得。”

\n柳长英道：“儿时，你常贪这一口。每每逢秋，总央着我从山上摘来。我便告诫你，修道不可流连口腹之欲。”

\n分明是在追缅过去，可他脸上并无半分动容，像在说一件与己身毫不相干的事情。

\n“是啊。”无律望着他，轻轻叹气，“然后到了老树结实的那段日子，每天都会与我送来几枚解馋。”

\n灵果汁水充沛，入口即化，甜而生津。

\n叮咛着要她潜心修炼的兄长，也有不为人知的体贴入微。

\n“……你明明也喜欢，却从不给自己留。就算我故意装作吃不下，央你解决，你都宁肯扔掉。”

\n起初，柳天歌不知道为何柳长英要如此固执。

\n后来她才慢慢明白，譬如灵果之类，会影响到修为的外物，柳长英但凡碰一下，也会被方陲等人察觉。

\n若是叫他们晓得，以后，就不能为她通融了。

\n她隐约出神，对面的柳长英捡起一片果肉，放到口中，片刻后低喃道：“喜欢……？”

\n“我的记忆中，没有这种印象。”

\n那是自然的，无律想，因为早在那时起，柳长英的感情便被束缚得很迟钝了。

\n声色触味、喜怒哀乐。

\n欢悦也好、厌恶也罢，不明所以，因而麻木到自己无法分辨。就连她这自小相伴长大的同胞妹妹，也只能从细枝末节中察言观色，勉强判断。

\n“那时候我经常谋划，要如何逃去外边。再这么下去，我的哥哥要变成另一个人了。”

\n会对山外生出憧憬，不喜被困缚在一个地方，大抵，就是那会儿养成的

\n无律说，“你是为了保护我落得那般，而我究竟该怎么办，才能保护你呢？”

\n柳长英淡淡凝目过来，冰冷的视线刺得脸颊生疼。

\n无律没有躲闪，怔忡地看回去，半晌缓缓道：

\n“对不起……哥哥。结果到头来，我还是什么都没能做到，让你变成了这副模样。”

\n她曾以为，柳长英为秦知邻等人所害，早已不在人世，仅剩一具空壳般的傀儡。

\n殊不知他人魂飘荡四方，剩余的意识仍困顿在这里，无知无觉地受着苦。

\n这三百年，他是怎么过来的？

\n她竟然一无所知……

\n柳天歌捂住发涩的眼睛，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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