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俱是死路,他只得抱住脑袋等待这难以估量的可怕暴力。
可比骇人疼痛先至的是带着体温的紧紧包裹,耳畔随即传来不属于自己的痛苦闷哼。
“迟……”程非挣扎着转头,却被对方不由分说按了回去,结结实实掩护在臂弯里。
“别打了,别打了!”程非呼喊,可上方拳脚未停,耳畔痛苦的哼哧也逐渐成了破碎嗫喋。
不能再这样下去。
被暴行吓跑的勇气此刻借由某种更像是愤怒的情绪一股股往回收,在程非胸口鼓动着凝成一团腾腾延烧,分明要找个出口发泄才行。
“我放开你,你跑。”原本紧紧抱住他的迟禹似乎再也无力施手,缓缓松开,哑着嗓子催促,“跑。”
跑?
跑!
程非捕捉到了关键词,瞅准楼梯台阶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他几乎将大脑运转到极限,每一个动作都尽可能做了预判,在起身的刹那,他并没有第一时间飞奔走,而是借着冲劲狠狠撞向了那个埋头施暴的醉鬼。
“跑呀!”
几乎没有任何停顿,他一把扯过迟禹青紫的腕子,肾上腺素在这个瞬间冲到顶峰。他不觉得迟禹沉重,也忘了害怕,眼睛里只有楼梯口那窄窄方方,属于黄昏的最后光亮。
他就这样扯着迟禹,拼了命往前跑,似乎后面有滔天的洪水猛兽。
落日悬在头顶,少年漫无目的,跑下去,跑下去吧。
第22章 碘伏
程非回到家时,妈妈几乎是扑过来将他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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