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时家底子耗费得差不多了,思想上却是没一点觉悟,总以为自己一身本事绝不能浪费在普通岗位上,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做了个极其魔幻的决定:他要把失去的统统在牌桌上挣回来。
可惜老迟颈脖子上顶的那圆球里一共装了三两脑浆。
每每上棋牌室,没有不欢迎他的。
天选散财童子,谁不喜欢?
老迟逢赌必输,牌技没有进步,偏执心倒是一天修炼过一天,自己袋里空了就开始觊觎别人兜里的银子,首当其冲的当然就是迟禹妈妈皮夹里那点可怜薪水。
竭泽而渔终有个度,等老迟躺地上打滚儿都要不到钱了,赌棍便成了魔鬼,从要到抢,不过几月。
迟禹14岁那年学到个成语叫“鸡飞狗跳”,还蛮好形容自家情况的。
他还发现别人的天赋或许是出娘胎带的,但自己从小就腿脚灵活,靠的绝不是天赋,全凭和时不时飞来的烟灰缸比拼速度的经验。
随着老迟的赌瘾一天比一天厉害,迟禹妈妈不敢在身上放钱,有时候零散的票子实在没处藏,只好偷偷塞到迟禹身上,这事儿被老迟知道了,往后的日子哪怕迟禹身上一个子儿都没有,他也拼了命要逮人,没有钱,揍一顿也是好的。
他就这么跑啊跑,跑了一年多,终于在体育课上一鸣惊人,给老师激动得直按秒表,“哎你,对,就那个高个子,来,再来一百米看看。”
第二个一百米后,傅老师拍着他肩膀笑眯眯下了结论:“明天开始一周三次集训,好好练肯定能赶上联赛。”
迟禹是想拒绝的,从老迟变成那副德性后,他总觉得对什么都兴趣缺缺,也不是不喜欢,但看看就好了,不是非得参与。
反正有点什么好的,总会被老赌棍砸个稀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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