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比梦先醒

('这塘水是浑的，厚重、沉滞，像浆糊一样把他整个人封在里面。他睁着眼，能看到天光在上头模糊荡漾，却一点也动不了。

\n没有挣扎，仿佛也不觉得痛，甚至也不想逃离。

\n直到肺里像被塞满了空气却又抽空，沉甸甸的压着，窒息感一下子顶上来。

\n他才猛地浮出水面——

\n池闻睁开眼。

\n胸口起伏了一下，没出声。他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愣，过了几秒才低头往旁边看。

\n她侧着身，背对着他睡着，被子卷了一小团，头发散在枕头边，有几缕贴在脖子上。

\n程小满睡得很安稳。

\n池闻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n他没困意。

\n哪怕昨晚做到很晚，精神却好得过分。他闭了闭眼，试着让自己再躺会儿，但脑子里像开了一个坏了的无线广播一直滋滋啦啦，翻来覆去，躁得不行。

\n他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下床，去了洗手间。

\n冷水拍在脸上时他才终于有点真实感。他对着镜子看了几秒，头发有点乱，眼神亮晶晶的，跟一节还没耗光的电池一样，冒着火。

\n回到床边，他没立刻躺回去，而是坐在床沿，手肘撑着膝盖，肩膀微耸着。

\n他看了一眼手机，时间是9:36。只不过睡了三个多小时。

\n程小满依旧没醒

\n窝在被子里，只露出半张脸，睫毛搭下来，嘴唇微张着，一副沉静的样子。她眼下淡淡的黑眼圈没完全消下去，头发有些乱，跟他一样不是睡觉老实的主。但整个人蜷在那儿，像是陷在自己那点疲惫世界里，不肯出来。

\n池闻看了一眼，伸出手，食指绕了一下她一缕头发。

\n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句“陪我玩”，声音很轻像说给自己听。

\n钻到被子里，更黑了。池闻摸索着爬到程小满腿边，分开两条腿爬进去。程小满动了动了，不满的砸了下嘴但没醒。

\n他摸索着摸到了她的内裤，拨到旁边。一股淡淡的沐浴露味和他一样的味道。唇舌覆了上去，像吃果冻一样，边吸边舔，水流出来后更加嫩滑。

\n随着下面越来越刺激的舔弄，穴里越来越痒。程小满被池闻弄醒了，扭动了一下臀部不料一下蹭到了池闻鼻子，挺立的鼻尖一下就嵌进穴口出。“嗯”刺激的程小满发出了一声妩媚的呻吟。

\n“醒了吗”，池闻还在被子里声音翁翁的传出来。

\n“我好困，不想做”程小满还在迷迷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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