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都察院的规矩,资历最深的御史自然就是领导者。
对于王任重越俎代庖,越过自己组织其他五门巡城御史联署,萧廪是非常厌恶的。
他反对王任重的奏疏,除了不愿意让出监察权外,也是对于王任重“不守规矩”的反击。
就在萧廪刚刚到家后不久,西门巡城御史陈大宾突然到访。
夜色浓重,萧廪府邸的书房里,鲸油灯的光芒理应能照亮整个书房,但是萧廪为官清廉,舍不得多用灯油,将灯芯打得极低,让整个书房非常的昏暗。
陈大宾看着萧廪寒酸的书房,实在不理解这样一位资深巡城御史,为何会混成这样。
“萧大人,苏泽上奏专设督查道御史,分明是要分吾等之权!海大人初来上任,王任重为了表现搏出位,被人当枪使还不自知!”
萧廪端坐案后,面沉如水。
身为资深御史,萧廪心思十分的细腻。
陈大宾此来,明为商议对策,言语间却满是对海瑞和苏泽的怨怼,对王任重的不屑。
萧廪心生警惕,他试探说道:
“陈御史,慎言。海副都御史整顿吏治,乃圣上允准,阁老默许。你我身为风宪官,当以此自勉。”
“苏翰林的奏疏也是就事论事,非是针对我们五门巡城御史,又何来当枪使的说法。”
陈大宾见到萧廪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脸上虚假的愤慨沉了下来,换上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
“萧公,你我共事多年,外城五门,东、西二门油水最足…”
“咱们这位置,可都是朝中人人觊觎的,若是无人照拂,又怎么能坐的稳当?”
“想要有人照拂,那迎来送往自不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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