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小凹痕,这小兔竟用一种堪称温柔的方式,在他最致命的位置,留了一个印。
她是第一个攻击他得手的女人,这儿还是他的心脏——她用了刀柄,她本可以用刀尖的。
再抬头时,他对上的是一张写满无措的脸,黑眼睛蒙着层水汽,那模样干净又委屈。
他开始回味那瞬间。
那一下轻得几乎没什么感觉,顶多有点疼,动作里蕴着的防御意味,却像羽毛在他心尖搔了一下。不再是红磨坊那次的狼狈逃离了,却像是…
像一只矜贵的猫咪,伸出肉垫里的小爪子,带着警告意味地一抓,爪子比想象中利,挠了他心口一下,不出血,不破皮,不伤人,不痛不痒,却偏偏见了痕。
眼前浮现出她那一刻的神情来:杏眼微微睁大,唇瓣轻颤….他指尖无意识抚上被刀柄碰过的位置,啊,原来你也会怕伤到我?
这认知太奇怪了,奇怪到几乎想嘲笑自己,但他该死地喜欢。
丽兹的凶手可不会手下留情,他当然记得那被染红的床单,溅到床头灯罩的血点,那女人的手法狠辣又利落,甚至让他都觉得有那么些眼亮。
可眼前这只小兔,方才试了一次又一次,她是真被逼急了,都不愿意伤人,他的胸口往上顶,她的刀尖都要往另一边偏。
算了。
即使内心深处某个阴暗角落又泛起一丝失落,至少现在,他愿意去相信这个结论:她确实只是只无害的、顶多能挠一下人的复活节兔子。
时间被无限拉长,君舍目光停留在那张小脸上,像只是几秒钟,又像是过了一分钟,却足够看清她每一根睫毛,看清她瞳孔里自己微微晃动的倒影。
他微不可察地笑了笑,今天第一次真正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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