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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指调整着，拇指抵住刀柄凹槽，食指轻扣护手，其余三指自然收拢，这是外科医生刻进肌肉记忆的标准持法。

君舍的琥珀色眼睛眯了眯，这落在他眼里，却是极有效率的杀人手法。一阵颤栗窜上脊椎去——那是猎手锁定珍稀猎物时的兴奋，他的呼吸都不自觉加重了些。

“我们是这样握手术刀的。”女孩忽而开口，圆眼睛定定看着他，声音轻软得像在讨论茶点似的，“君舍上校，如果防身的话”

手腕抖了抖，刀尖笨拙地垂下来，“也是这样握吗？”

她在示弱，先拨转开试探，再把问题重新抛了回来。

男人眼底的怀疑被冷不防搅乱了——是他想多了？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的场景，穿着鹅黄波点连衣裙，戴着黄色发卡，黑头发整整齐齐披在肩上，眼睛里写满了不要伤害我，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

如果她真是凶手，定然不敢在自己眼前这么摆弄，只会拼命掩饰自己对利器的熟稔。

他不知道的是，女孩的心脏此时已经快跳出来，那天晚上，她确实是用握手术刀的手法割破了伊藤贞夫的喉咙，她是医生，这个君舍是知道的，如果假装自己完全不会用刀，反而显得自己刻意掩藏什么。

俞琬只能赌，赌对方会信这是医生的职业习惯。

“差不多，基础很重要。”君舍带着一种导师的循循善诱，“拇指按在这里…对，就是这样。”

他甚至懒得伸一下手，只靠声音指引，可女孩还是能感受到男人的呼吸正拂过自己耳际，她不太舒服，又往旁边挪了一步远，手腕绷得太紧，刀尖划出细碎的银光来。

“放松但不要脱力。”

话音未落，君舍猝然向前一步，胸口几乎贴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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