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线的指挥部,愿意看见它因内部倾轧而崩溃。
而柏林那个一贯善于平衡术的教师之子,或许也乐于让一个父亲曾是国防军元老,自己也流淌着容克血液的亲信来扮演调和者,这既安抚了传统军官团,又为自己在元首面前多加了点政治资本。
老元帅的目光停留在这个教子脸上,他第一次从那双桀骜不驯的蓝眼睛里的,看到了昔日老友的影子。
长时间的的沉默之后,他终于开口,看着是对着克莱恩,却也是对所有人听。
“很好,小赫尔曼。”这个撕破了军衔之别的昵称,让几位老派将领猛地抬起头。
“现在,”老人用指尖点点那张名单,语气和当年教幼年克莱恩玩沙盘战术推演时一样,“我们来收拾这个烂摊子,用军人,而不是屠夫的方式。”
没有握手,没有书面协议,但所有人都读懂了这场无声的默契。
于是和柏林的血溅当场相比,巴黎上演着一场体面的默剧。
凌晨盖世太保的黑轿车无声滑入第十六区豪宅,接走穿着睡袍的巴黎卫戍区副司令;正午时分,施陶芬贝格的表兄在军队食堂被“礼貌请走”;暮色降临时,三位将军在荣军院交出佩枪,整装登上囚车。
大多数国防军选择了保持沉默,仿佛这一切只是一场不得不进行的的例行公事。
没有当街拖拽,也没有公开审讯,黑制服与灰绿军装在街头维持着微妙距离,如同两支彼此警惕的兽群。除了几个不服从的军官零星开火,预想中激烈对峙并未出现——至少明面上。
宁静笼罩着戒严令下的光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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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阳光斜切进餐厅,在柚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金色光带,杯中的黑咖啡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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