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室的花朵,也不是完全不懂的。
克莱恩已经和某些不可言说的庞然大物撕破了脸。巴黎,这座他们暂栖的温柔乡,恐怕也要和柏林一样变天了。
明天的太阳或许会照常升起,但阳光下的巴黎,还会是原来的模样吗?左岸的咖啡馆、塞纳河畔的书店、他们偶尔散步的街道,会不会也变成血肉横飞的战场?如同盟军轰炸时那样?
“赫尔曼,”她的声音闷在衬衫布料里,“会打仗吗?在这里…在巴黎?”
“不会。”他回答得干脆利落,“我尽量不会让它发生。”
男人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她后颈的肌肤,他知道那里有根弦始终绷得死紧。
“那我睡了,”她像是终于妥协了,“明天早上…”
你还会陪我一起醒来吗?
这句话她在舌尖转了几遍,终究没有问出口,只是把它埋在了心底去,问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他也有他的那个世界,那个世界有自己的铁血法则和变数。
但他听懂了。
原来她强撑着就为了这个,是怕第二天再睁开眼睛时,他就不在了?这种孩子气让他觉得有什么暖流击中心脏,又满得要溢出来。
他回答不了那个问题,未来变数太多,即便是他也无法百分之百承诺明天。
于是行动代替言语,他用一种近乎禁锢的力道抱着她,衬衫下的心跳声透过相贴的肌肤传来,稳定而有力,像在无声宣誓:此刻,我还在这里。
“呜呜…呜…”
角落里突然传来一阵闷哼。俞琬循声望去,这才发现阴影里还蜷着个人形。看清那张花花绿绿的脸时,她像被烫到般别过脸——这红发少校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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