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小黑球慢慢垂下触手，一动不动，像是耗尽了力气。但明闻知道，它依然在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

\n他转身，向外走去。小黑球孤零零地蜷缩在冰冷的隔离罩中间，望着那道颀长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紧闭的电子门外。

\n……

\n封闭的测试室内，一束灯光打下，映照出金属桌上，一只死去多时的鸽子。

\n“复活它。”

\n声音从玻璃对面传来，一双双眼睛无声地凝视。

\n灯盏之下，明闻的眼眸沉于光影，染血的花藤凭空而生，自他指间蜿蜒攀长，环绕鸽子僵硬的身体，温柔地将它托起。

\n下一秒，鸽子的血肉之中，数不清的小花接连绽放，一簇簇花瓣迸发鲜艳的红色，交织为灿烂的花丛。

\n闪烁的仪器前，基地成员开口：“无法探测到一号实验体的生物信息。”

\n那只作为实验体的鸽子，已经从物理上消失，皮肉，骨骼，甚至血迹都被抹去，不留一点能够探测到的痕迹——就像从未存在过。

\n“像是一种转换。”

\n周梦泽盯着玻璃之后，那簇美丽盛放的花丛。

\n“从一个生命体，彻底转换为了另外一个生命体……似乎也算一种另类的复活？”

\n季随平淡地说：“涅槃，这就是他的能力。”

\n周梦泽推了推眼镜，她觉得这个名字似乎和明闻的能力不太搭，像是季随随便取的，不过，她没有说什么。

\n深红花瓣在灯光下反射如血的光泽，花藤之间，一颗一颗晶莹的血珠凝结，随之又绽开一朵新的小花。

\n两份文件被戴着白手套的手指推到明闻面前，最上面那份，是同意销毁未知污染物“e-01”的通知书。

\n明闻直视季随的眼睛。

\n“这么关心那只污染物？现在的你还真是爱心泛滥。”季随说，“很可惜，除非你能向我证明e-01有不可割舍的价值，否则我可不会在拒绝书上签字。”

\n明闻：“怎么证明。”

\n“成长性。”季随十指交叠，“你知道污染与进化者的联系吗？”

\n“——两年前，一场至今未知来源的黑雨降临全球，污染随之诞生。无数人因为污染变异，却也有一些万里挑一的幸运儿在灾难中获得新生。”

\n“时至今日，全球的进化者都是因为接触了污染而觉醒，他们的能力等级在觉醒的那一刻就已确定。曾有学者提出，进化者可以利用污染二次觉醒——但这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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