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楷盯着手中的檄文,久久不抬头…
苏武还问一语:“殿下对此檄文,可有不同见解?”
赵楷微微抬头,看了看苏武,慢慢把那檄文再重新迭去,迭得双手止不住颤抖,口中话语来得也是颤抖:“此檄文之言,未免过于…夸大其词了…”
“殿下说一说何处,当真可以改!”苏武语气之中,好似真不骗人。
“这个…说什么膏血染太湖,这这…”赵楷也好似真要反驳。
“方腊何以成贼?便是因为家中漆园被造作局强占,他自一起,竟有百万相从,百万可是民心?肆虐乡里,激战连连,不知死伤多少…殿下当真觉得此言夸大其词?”
苏武此时就是很认真的与太子殿下辩论的态度。
赵楷闻言,吞了吞口水,又道:“梁师成也不曾掌管科举取仕之事吧…”
“那他是如何把自己的名字加在进士榜上的?”
“这个…我父虽然偶有一些事情做得差错,但也不至于如此檄文所言…”赵楷还是要说。
苏武反问:“你怎不问虏骑叩阙,他立马远遁去躲?怎么不问量狭作威?怎么不问妄称道君?怎么不问私幸娼妓?这些都不问问真假?”
哪里需要问呢?这不明摆着的吗?
赵楷已然语塞,正要低头,却忽然又是一语:“许多是奸佞所惑,只要清除奸佞,我父仁德,定是圣君!”
“花石纲是奸佞所惑?还是他之所求?遇敌逃遁,是他之所为?还是臣子所求?私…罢了,不多言去了,你就看这些铁甲军汉,他们若不是心怀愤恨,今日岂能如此冲杀?你也看天下之军,荆湖聚兵多少?哪个真心为他敢死?刚才哪个不是飞快逃遁而去?也说那汴京百万之军民,哪个真在乎城池更易?哪个真还愿意为你父忠义效死?我从汴京到此,千里之遥,沿途沿路,可有一个人拦路在前?便是你家父子,也有一出父不慈子不孝的天下笑柄,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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