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液在最遥远痴迷的梦境中,也没想过会听到这样一句话。
在他所有对人的印象中,明姑娘一定是最高最远的那一个,她和所有事情都无关,争权夺利、爱恨情仇,都沾不上她的衣角。和少年的每次相处,两个人浅浅牵扯的部分总是只有心和剑。
每次小猫嘴里讲出“白裙子朋友”,先感亵渎的总是裴液,正如他绝对耻于在女子面前暴露心底那些欲望幽绪。纵然已过去许久,他还是和当初那个羞于提及《开门剑》《扶柳剑》的自己一模一样。
他不了解明姑娘,但在心底的意识中,这道神美的身影总是属于高山和云天,而他是凡间的人。时隔半年能有一次见面,实在已弥足珍贵。
他绝对没有想过明姑娘会说:等你怎样,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每天钓鱼,下棋,打牌…
心脏温热地搏动着,好像忽然一下,仇恨清完之后的那个世界,变得比完成仇恨本身更令他期待。
不过石上安静了一会儿,他怔怔出口的话却有些口是心非:“明、明姑娘,我有西洲了。”
明绮天安静地看着他。
“我说我们一起度日,未必要一起度夜。”她道。
“哦。”
裴液偏过头,脸一点点烧起来。
半晌,他好像最终也没有回答“好”还是“不好”,只回过头来,低声道:“明姑娘,你心里的事情现在怎么样了,赢过姑射了吗?”
“嗯,我正要登入无物,要进来看一看吗?”
其实裴液根本没有怀疑过这一点,既然明姑娘说只用接一剑,那他接了一剑,女子自然就可以取胜。
“好。”裴液坐直,他这时心里想的是刚刚都还没来得及跟明云道别。
女子将斩心琉璃递给他,裴液手握住剑柄,再次望入了她静如湖海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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