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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是一次通知。”吴王叉手再拜:“长安乃我根本,圣唐决不容长安再度落日。臣既监国,现在认为应集军国之力全力维稳关中,然后援及圣帝征讨。圣帝那边,臣自会派大臣禀报。”
“圣帝委汝监国,何曾许汝擅离金城宫?”淑妃声色一下冷淡:“此事,宰相可知晓?”
“诏书有下,以诏书为准,诏书没说过臣不得离开金城。”吴王不为所动,神色坚定:“至于宰相们……俟别殿下,臣自会召集群臣,剖明心迹。此刻,监国事,臣做主。”
“骄横,汝辈骄横至此!”淑妃矫健坐起,单薄纱衣滑落肩头,披头散发审视着这个言行突然有些反常,有些陌生的儿子:“此言传至行在,播于朝堂,岂不致人猜忿?尔在金城监国而非长安,就不曾思量其中深意?”
“臣当然明白。”吴王的声音异常清晰:“臣是长子,臣最长,这就是注定的事。圣帝非是一定要猜忌,而是在顾虑。帝王总是冷酷无情,况存亡之秋。救亡之君,心肠尤硬。”
心底最害怕的事被道出,淑妃顿时心神涣散,失却了话题,只是茫然的喃喃:“但这对我母子不公平……是长子,是长子母,就该被猜忌,被防备么,圣帝不该这样对待我们……你不懂,我睡觉都不安生,梦见被栽赃,被宇文柔抓走,就像那小婊子把朱邪吾思拖进永巷窟室那般。”
何虞卿又想起了那个负心汉说的:“在我心里,从来都是圣唐优先。绝没有谁委身于我甚至把自己当成嫁妆,就可以让我怎样。”
“殿下。”吴王劝慰道:“何必总是往坏的方向想呢,也可往好的想。圣唐的确暂时无人撼动,我们这些附着的王子皇妃不用昼夜恐惧权臣篡位时被屠如猪狗,已经足够了。”
“一时宠辱,又何足道哉?”
“事君者,没有谁会一直受信,永葆常青。况且圣帝现在并未猜忌成形,有指使党羽谋害臣的意思。有些事,只要坐到那个位置,便是必然。”
吴王隔帘注视着灯下的母亲:“我们只需明白,彼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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