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士宫的前厅几个小时,然后派侍从告诉我,他公务繁忙,所以无暇见我。”
说到这里的时候,肯特公爵夫人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强忍那段羞耻的往事,作为大公之女,注重体面的天性常常让她避免在外人,尤其是贵族面前提及这些。
但或许是因为压抑了太长时间,再加上康罗伊远离后长期无人倾诉,她今天居然愿意把这些话告诉亚瑟。
“那时候,我和德丽娜靠什么活下来?靠变卖嫁妆,靠我的兄弟利奥波德时不时的接济,靠节衣缩食。有一个冬天,我甚至把大部分仆役都遣散了,只留下了保姆、厨娘和看门人陪着我们。到了晚上,有时候甚至连生火、烧水、洗尿布这种事都得让约翰和莱岑去做…”
亚瑟静静地听着,脸上一贯的温和神色没有丝毫变化,仿佛他正在耐心聆听一位地位尊贵的女士讲述感人至深的坎坷经历,而不是一个德意志寡妇在回溯自己曾经的狼狈与屈辱。
他的眼神看似安定,时而带着些讶异,时而又透着些怜悯。
但他的心里?
抱歉,猪窝里长大的亚瑟·黑斯廷斯爵士恐怕很难理解有保姆、厨娘和看门人的日子究竟苦在哪里。
变卖嫁妆?
被晾在圣詹姆士宫里几个钟头?
靠兄弟利奥波德的汇款过冬?
这些对于一个出身济贫院、不知父母姓名、童年靠分粥和捡煤渣维生的亚瑟·黑斯廷斯爵士而言,实在称不上什么苦。
他记得四岁那年冬天,穿的是前一年镇上送来的捐衣,领口缺了一边,袖口是被人用麻绳粗糙缝起的。
夜里,十几个孩子挤在一张用稻草垫的床板上,挤在一起避着寒气,如果运气好的话,他们睡觉前还能喝上一碗剩菜叶熬的稀汤,如此一来,晚上睡觉的时候,肚子就不会空得像外面的北风那样呼呼作响了。
那年冬天,济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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