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伊阙到雒阳的距离是一,那么从雒阳到朝歌的距离就是至少是五起步。
时间可以换空间,空间也可以换时间。
雒阳,旧阙。
那一年的雒阳,是一座被抽去脊梁的巨兽残骸。
当西迁的车驾卷起漫天烟尘尚未落定,董卓的火把便已点燃了皇宫的檐角。
人类掌控了火的奥秘,不仅用在生存中,更多的用在了毁灭上。
如今若是站在北邙山眺望,依旧可以见到那些被焚毁的宫阙骨架,以焦黑的姿态刺向苍穹,如同被剥皮剔肉的巨兽肋骨。
当年的雒阳是肥硕的。
膏满脂肥,香车走狗,烈火烹油。
在董卓之前,雒阳城内外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大汉永远不倒,战乱永远都是在远方。
胡饼和蒸馍在街口飘香,美酒陈醋在店铺荡漾。
不少人,包括大汉的官吏,士族学子,都还以为大汉只是奸臣作祟,昏君不听劝阻,仅此而已,所以只需要换一个臣,顶多再换个天子,大汉又是可以繁荣昌盛。
他们从未想过,根烂了的参天大树,仅仅换点枝杈树叶,又怎能活?
于是,那一场火,点燃了雒阳的肥油。
公侯宅邸只剩断壁残垣,烧成炭黑的梁木斜插在碎瓦堆中。
南宫崇德殿的蟠龙金柱坍作焦土,洛水浮着灰烬缓慢东流,河面漂着散架的简牍、撕裂的帛画…
昔日太学生争相传抄经卷的鸿都门学,熹平石经,也坍塌了…
有人说,这是盛极转衰。
也有人说,这是因果报应。
还有人说,灰烬里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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