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她还有一个女儿,嫁人多年,她走投无路,投奔了女儿,女儿接纳了她。
但女儿已经嫁人,这年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女婿虽然没说过什么重话,但女婿家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再说,她有儿子,她若是没有儿子在女儿家养老也就罢了。
时间一长,老妇人只能带着老三离开了。
老妇人以编竹篓为生,一天编的竹篓,只能够个饭钱,再也置办不起其他东西了,只能住在窝棚里,喝生水、吃稀饭,有点铜钱,也都给了背篓里的老三。
不孝可是重罪,陈准自然询问了老妇人为何不去衙门状告,老妇人则反问,哪有母亲把儿子送进班房的?
陈准听到这里,就更加生气了。
老妇人手里提的赵记梨膏糖,则是背篓里的老三,一直吵着闹着要吃糖,老妇人攒了很久的钱,才买了一些,给老三解馋用,本来这些钱,老妇人打算买一件棉衣的。
陈准记录了这一切,字里行间,都是对镖行的指责,对如此敲骨吸髓朘剥的愤怒,对朝廷破案缓慢的不满,对不孝次子的控诉。
除此之外,他在文章里还对自己的怨恨,怨恨自己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却无力改变这一切,他甚至想不出办法,来解决这些人间苦难。
陈准一想到自己如此无能,就更加生气了!
大明在万历维新的巨变中,的确有了极大的变化,但还称不上伟大二字。
“自怨自艾的笨蛋,其实他作为读书人,作为大学堂的学正,愿意去看,愿意去关注穷民苦力,愿意去写,本身就是在改变这个糟糕的世道。”朱翊钧放下了所有的卷宗,开始处理国事,他还要继续上磨。
缇骑对这七篇文章进行了核实,确定了事情的后续,背篓一篇的老妇人,问题已经解决了。
陈准去年秋天写完这篇文章,松江府衙门的衙役就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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