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监牢内。
一直担惊受怕的金兀涂,做了一个噩梦。
在噩梦中,他所犯的罪责,全都被知道了。
他所有的阴谋与计划,他所有的卑鄙与背叛,全都被人看穿了。
一个可怕的鬼影,在暗中玩弄...
南岭雾隐崖,终年云雾缭绕,如纱似梦。山势陡峭,千仞绝壁之上悬着一条仅容半足的古道,道旁石碑残破,刻着“入此门者,忘其名”六字,字迹已被苔痕啃噬大半。墨归立于崖下,仰首望去,只见白雾翻涌如潮,仿佛整座山都在呼吸。他手中第三把钥匙温润依旧,却隐隐透出一丝不安的震颤。
他知道,“影替”已在其中等候。
自沉舟岛归来后,他便日夜兼程赶往此处。一路上,天地异象愈演愈烈:飞鸟倒行于空,溪流逆流而上,甚至有村落中孩童齐声背诵《守望录》的残章,双眼泛着诡异金光。他曾试图探查缘由,刚靠近村口,地面忽然裂开,无数枯手从中伸出,抓向他的脚踝。幸得残玉共鸣,原始丝线织成护罩,才得以脱身。那一夜,他在林中枯坐至天明,七道低语反复回响:
“执念生影,影化为人。”
此刻,他终于明白所谓“影替”,并非他人,而是前人执念所化的复制品。第一位守望者陨落于此,其不甘与遗憾未曾散去,反而在岁月侵蚀下凝成实体,假借其形,惑乱后来者。
墨归深吸一口气,踏上古道。
每一步落下,雾气便向两侧退避三尺,露出脚下斑驳血迹。那些血迹并未干涸,反而随着他的脚步缓缓蠕动,如同活物般汇聚成一行小字:
“你来得太迟了。”
他心头一紧,却不曾停步。“太迟”与否,已非言语可定。命运从不因迟到而宽恕,也不会因早到而仁慈。他要走的路,本就是逆命之途。
行至半山腰,忽闻琴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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