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下,插了插狐狸的脚印,留下一个深入半尺的“枪洞”。然后,浑浊的泥水,就从枪洞中冒了出来。看似坚固的泥潭,也慢慢的、深深的凹下了一块,就像大地露出的“牙口”,吃人的牙口。很显然,若是没有发现这浮沼,连人带马的踏了上去,那么人和马至少会丢一个,或者全部消失。
“多博里,图瓦拉!都小心些!探出滩涂上的浮沼,用探路杆子在周围标出来!至少得留下两马并行的安全蹄印!”
“放心吧,乞买!大伙儿都是林海中的好手,走老了河滩的,绝不会出错。”
“嗯?我们是前锋斥候,按萨满祭司们的说法,是接了‘军令’的。在斥候时,你该唤我什么?”
“呃乞买额真!”
“嗯!”
先锋马哈乞买骑在马上,一手提着缰绳,另一只手提着根探路长杆,警惕的环顾着周围。他左侧是浩荡的黑龙江,脚下是适合行军的河边滩涂,右侧则是幽深难行的林海。外东北的林海,是大队人马通行的噩梦。而河边的滩涂,则随着河道曲曲绕绕,不时与密林交汇又分开。先锋马哈乞买马术精妙,双腿微微夹着马腹,双手都能腾出来。他胯下的战马心意相同,只需夹紧夹松,就能听令转向或向前,沿着河滩仔细斥探。
周围侦查的部族骑兵,一共有二十人的小队,前后放出数里。其中三分之一在林海边缘戒备,三分之一在前面探路,最后三分之一负责留下行路的标记。黑龙江可从来不是什么温顺的大江,它就像脾气暴躁、无法驯服的黑龙,会在每年夏季的洪水后,留下无数变化的滩涂、回水湾与暗沼,尤其是在这洪涝频繁的下游。若是没有先导斥候的辛苦探路和标记,哪怕是不到两百人的马队,也依然会遇到各种行路的麻烦,更不用说成千上万的大军了。成千上万的大军,只能在冬天封冻时顺畅行动。但那时又会有另一种可怕的自然灾难,零下数十度、能冻掉耳朵的严寒。
“踏踏踏”
二十人的斥候,行过狐狸的脚印,行过突然凹陷的泥沼,消失在南方又一处弯曲的凹口后。而在一刻钟后,真正的大队人马,才从北方的河湾后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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